妙,看来这女人出逃之事,怕是比旁人想象的还要复杂。如今众人不会关心她为何逃离宋国,只会记得此人乃是真正的神巫,可通瘟鬼,这番举动岂不为她扬名?
计衡自然也想到了这点,勃然大怒:“汝百般推脱,莫不是心中有鬼,不敢应答?!”
楚子苓一双黑眸直直望向了面前人:“大夫言吾有人有私,鬼神共弃,何不亲自上前,试试吾还有无术法?”
说着,她竟然轻轻迈步,似要走到计衡身畔。心脏猛地抽紧,计衡蹬蹬连退两步:“别,别过来!”
他是真打听过这田巫来历的,若她确实是那宋国司疫,灵雀降生,咒杀一两个人,又费什么工夫?他只是想让这巫远离君上,可没想搭上自家性命啊!
这一退,万事皆休。
齐侯勃然动怒:“如此风闻,也敢拿到寡人面前!都拖下去!以后再有人敢诬蔑大巫,寡人绝不轻饶!退朝!”
齐侯豁然起身,临行时也不忘对身边大巫吩咐一声,让她随自己一同出门。这番作态,谁还不明白其中意味,谭炎暗自咬牙,却见那大巫转身前,竟然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,两人目光,隔空相撞。巫纹之下,黑瞳冰寒,谭炎脊背猛地一凉,难道自己和计衡合谋之事,已经被她察觉了?还是当初截杀,漏了风声?正忐忑不定,那女子已经挪开了视线,随齐侯步出了大殿。
谭炎狠狠捏了捏拳头,大意了,这等巫者,怕是比寻常卿士还难对付。他当再想些法子才是……
这边齐侯返回寝宫,倒是立刻招来了大巫。手按在膝头,他颇为好奇的问道:“大巫果真曾入过宋宫?”
他想问的,可不是区区来历,而是一个“司疫”大巫,为何会离开宋宫,跑去当个家巫。难不成她和田恒两人之间,确有些不妥?
楚子苓自然知道齐侯好奇什么,却断然道:“事涉秘辛,即便君上相问,吾也不便作答。若君上见怪,不妨放吾归田府。”
她甚至连个谎话都不编,而是直言拒绝,甚至想就此归隐。齐侯哪里肯啊!赶忙道:“是寡人唐突,大巫莫怪!这等鼠辈挑拨,寡人岂会放在心上!”
之前他就极为信赖大巫了,现在又传出此人曾在宋国驱瘟鬼,更是让齐侯心动。瘟鬼何其可怖,若是大巫能治,从何处而来有什么关系?
楚子苓却轻叹一声:“之前就被人劫杀,如今又有风闻,怕是有人恨吾,想除之而后快。”
齐侯一怔:“大巫与人无争,何至于此?”
楚子苓双手交叠,放在膝上,那缠着白布的手也展露在齐侯面前:“君上知吾,旁人却未必。只是若有人心思诡谲,难免生出桓公之祸。”
齐侯的面色立刻凝重起来,他又何尝不知,最近公子疆和公子环两拨人马吵的厉害。因为大位,齐国诸公子厮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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