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才知道自己的失言。
“也?”
捕捉到关键词，韩晔眼中带着笑意的看过去，那笑意不是友善而是审视，程青青反应再慢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。
“……我有说错什么话吗?”
小心翼翼的看过去，深怕刚才自己说了不该说的，惹毛了韩晔，虽然打定韩晔不敢与自己生气，但这可是公事，公私分明程青青还是知道的，就算挨骂自己也认了。
“你总能置身事外的撞上事情，我该拿妳怎么办。”
韩晔对于程青青的“好运气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让她进来就是要了解威尔设计的事，亏损四亿的事本来没打算说的，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，这女人早就查觉到了。
“什么?”
“没事，妳说看看你发现了什么。”
韩晔没有开门见山的说，而是想先听听程青青的想法还有见解。
一扯到公事，程青青便扬起头来，有条有理的开始分析她这几天发现的怪异之处，就跟站在学校的舞台上一样散发着光芒及自信。
“财报过于漂亮抓不出问题，正是最大的问题，这跟先前我们去S国的时候很像，但这技巧又更好了，我经验太少了一时间看不出个所以然，得好好研究才行，不过很确定的是，他们家财务一定有问题，而且是大大的有问题，肯定有大洞必须填。”
程青青说的八九不离十，几近事实了，韩晔手撑在下巴上看着眼前发表言论的女子，程青青今天将头发给盘了起来，没有苍老感反倒多了历练。
啪啪啪——
莫名的掌声响起，程青青狐疑的朝声音看过去，是张小丽一脸感动的拍着手。
“你拍手做什么?”
是被韩晔叫进来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失常了吗?程青青浮夸的想着。
“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，前浪死在沙滩上!青青，不如这主管位置给妳当吧，我愿意让位!”
“……妳疯了吗，我才不要。”
果然是压力太大发疯了，待会羊肉火锅让她多吃点慰劳一下，程青青在心中暗自决定体恤一下这位好友。
“威尔设计亏损了四个亿。”
韩晔总算是开口打断这荒唐的闹剧，但这一开口便让程青青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四个亿?这不是小数字，况且他财报上一个漏洞都没有，你是怎么知道的，还有四亿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挪走的，这几年又有你盯着，他们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狸猫换太子的?”
程青青的话每一句都指向关键点，让阿德在旁听得既佩服又敬畏，还好程青青被韩晔收编了，不然要是落在别的公司可真是可惜。
“我自然是有放人在各家子公司里面，要知道并不难，你说的没错，这次是我疏忽了，S国的事还能说是距离太远管不到，但这次我难辞其咎。”
韩晔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，倒是程青青有些不习惯，好像从没听过韩晔说对不起这三个字，但难辞其咎也算是道歉的一种吧?
高中的时候，韩晔打球不小心砸到别人，也从来没说过抱歉、对不起，是不是自尊太高、好面子人，对于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真的很难开口?
很明显地，程青青歪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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