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5、温泉之夜_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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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背拂碎了池中朦胧弯月,想到白日里发生的种种事情,出了神。

  他自言自语道:“……伯仁吗。”

  一刻钟后,文家大公子文忱亲自端着几样素斋到了几人下榻的别馆。

  他身上有些药香,如一嗅得出来,那是温补的静心安神的药物。

  如一询问:“文夫人如何了?”

  “家母只是精神不济,一切安好。谢如一居士关怀。”

  相比于娇蛮的三妹、撒野的二弟,文忱倒是个性格沉稳的,敛着袖子,轻皱着眉头,似乎总有着无限心事。

  “今日之事,我也听说了。此事完全是我那二弟太过莽撞,与云中君无尤。我再劝他一夜,明日便押他来与云中君致歉。”

  说着,文忱眉心的川字又深重了几分:“因着当年之事,云中君在魔道之中结仇甚多。家父家母擅作主张,要与风陵结定缘分,却只瞧到了好处,瞧不见危险,如今倒把罪责都推在云中君身上,唉……”

  一听到文忱提起当年之事,罗浮春不由挺起了脊背。

  但文忱却无意再讲下去:“云中君这些年身体如何?这些年他隐居‘静水流深’,闭门谢客,我数次想登山拜谢,却不得其门而入,实在是……”

  罗浮春又失望了,不抱希望地随口问道:“师父当年是如何在伤重濒死之时,还能救得众人的呢。”

  文忱肩膀猛然一抖,似是回忆起锥心往事,脸色也转了白,起身一揖,狼狈告辞,竟是避而不答。

  文忱此等怪异表现,倒是更勾起了在场之人的好奇。

  海净才被如一训斥过,自是不敢开口多问,只把一对耳朵竖得老高,巴巴地瞧着罗浮春与桑落久二人。

  桑落久望着略沮丧的罗浮春:“我记得,师兄的兄长也是从‘遗世’里出来的幸存道友之一,怎么还对当年之事这般好奇?”

  罗浮春懊恼道:“兄长方入了‘遗世’,就被魔气袭身,受了不轻的伤,后期伤疲不已,昏睡许久,醒来时,便已出来了。”

  瞧出了对面小和尚渴望至极的眼神,罗浮春出声解释道:“三十九年前发生的魔道之乱,你知道吗?”

  海净不敢开口,抿紧嘴巴,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
  如一见状,静静起身,端了自己的那份素果:“戌时整,回来做功课。”

  说罢,他便出了门去,回了偏殿。

  海净顿时大松了一大口气:“我知道的,知道的。”

  三十九年前,魔道之主九枝灯,趁当时的道门中空式微,反攻正道,将当时的道家四门,尤其是清凉谷尽数屠灭。

  凡反抗者,都被流放蛮荒。

  神州之地,鬼哭直干九霄。

  九枝灯谋了正道之位,统治道门一十三载,以怀柔之策,压制残杀无辜的血宗,试图扶魔道为正统。

  然而,魔道得了正统,只想恣兴而为,不打算恪守规矩,道中不服之声甚高。

  十三年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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