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石,董公也有一言叫我转告,将来若不如意,只管找他。”
吕布目送他离去,有些无精打采。只有看到赤兔时,心情才稍稍舒展。
“这是李肃的马?”张杨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。
“哦,他见我坐骑老迈不堪用,因此相赠。”吕布随口答道。
张杨伸手抚着那红绸般光滑的皮毛,赞道:“确实是匹宝马,奉先,这份礼可太重了,你真要收下?”
吕布哪能听不出他言下之意,叹道:“盛情难却。”
张杨想起那日与朱广的争执,心头一急:“奉先,你若怕却之不恭……”
“稚叔兄,我心里有数。”
张杨还想再劝,但时间地点都不太对,而吕布也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解释什么,只顾牵着赤兔宝马自去。
九月中旬,洛阳局势已经稳定。
人们将这归功于董卓,因为他的军队不断开进洛阳,不管是朝廷里想趁机兴风作浪的,还是市里坊间想偷鸡摸狗的,都将尾巴夹了起来。
此时,有公卿上奏,如今宦官已经诛灭,局势也已经太平,那些昔日受大将军何进征召来的军队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京城了。西凉军当然不能遣散,而执金吾丁原的部队也还有用,至于其他的,给些封赏,从哪来,回哪去吧。
还有那些接受了任命,却赖在京师迟迟不走的,也应该赶紧上任去。
此议是否受了什么人指使,不得而知,但它却明明白白地将矛头对准了少壮派的代表,袁绍等人。
早在何进被杀之前,袁绍和王允就被分别任命为“司隶校尉”和“河南尹”,因为猝遇剧变,所以滞留。
袁绍当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洛阳,朝廷里涌动的暗潮,既是危险,也是机遇。他很清楚这一点,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开权力中枢,很可能就被边缘化了。更不用说,还有那个居心叵测的西凉军头。
他也不愿意何进征召来的地方部队被遣散。因为在何进去世以后,他已经收拢了一部分人形成一个小集团,如果没有军队的支持,这个小集团什么也干不了。
因此,他与王允不约而同地以各种理由推辞赴任,反正不管是头疼还是拉稀,我就是不能上任。
这时候,家族背景的作用就体现了。
太傅袁隗虽然一直对侄儿有着“不务正业”的观感,但还是活动着给他弄了一个“城门校尉”。
别小看这给皇帝看大门的职务。它是京师少数几个能掌握武装力量的官职,统领京师各门屯卫。
王允惨些,王氏在太原虽然也是大族,但在洛阳根本上不得台面。既然不当“河南尹”,很好,那赋闲,等着日后再授职吧。
他两个虽然死乞白赖留在了洛阳,但对于朝廷要遣散地方部队就实在无能为力了。
当时,在洛阳的地方部队,除了董卓、丁原、朱广三支规模较大的,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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