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数抱出,骆子实紧张地背脊发汗。
他被殿内的奴仆从头到脚收拾一番后,惴惴不安地坐在床边。
陆重霜仍在沐浴。
怕人多手杂,长庚将仆役尽数遣到殿外等候,没有命令不许踏入半步。
骆子实站起,坐下,再站起,又坐下,最后还是没坐住,虽知道她在沐浴,却还是想去寻她。
他放轻脚步走出卧房,朝她的方向走去。
隔浓雾般的帷幔,骆子实偷偷看向沐浴的陆重霜,一张素白的脸,长发披散,眉目淡淡的,轮廓鲜明,像磨到薄如蝉翼的刀刃。
她伏在长庚耳边,笑着,亲昵地同他说了些什么。话音随着水汽飘乎乎晕开,隔得太远,骆子实听不清内容。
接着陆重霜从浴桶出来。长庚为她披上防风的毯子,继而跪在她的腿间,双指拨开两片阴唇,嫣红的舌头迎了上去,用妩媚的唇舌服侍主子。舌尖探入细缝,逗弄起她肿胀的花核,拍打搅动,发出放浪的啧啧声。
她呻吟,身子紧绷,一低头,长发遮住了面颊。
骆子实浑身温热的血忽得冷成碎冰。
他退后几步,仓皇逃回卧房。
屋内静得只有勃勃的心跳,骆子实深吸一口气,颓然坐在床沿,一时心绪万千理不清自己是悲是怨。
回想去年夏日独身一人在山中抄书,窗外虫鸣声不绝于耳,偶尔有迷途的小鹿跑来偷吃院里的蔬菜,唯一会来看自己的,不过是相熟的大娘和她正值顽劣的女儿。
只觉……恍如隔世。
陆重霜这一住,便是十日,于满朝文武而言,恰好足够休一次旬假。
顾及陆重霜垒在桌案前的繁杂政事,自陆重霜歇在骆子实寝殿后,夏文宣派人小心翼翼地去问了几次,十日跑去六回,葶花都说陛下在两仪殿内议事,没空见人。
哪怕夏文宣腆着脸,亲自带人备好热菜去寻她,也是不见。
好容易熬到百官休旬假,夏文宣满心想青娘此时应是能喘口气了,便早早命御厨备好她爱吃的鱼生和冰酪。
他天未亮就下了床,沐浴更衣,梳发带冠,用上号的香料里里外外熏过衣衫,随后带人去甘露殿寻青娘用朝食。
苦苦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,陆重霜总算有空,命葶花请他入殿。二人相对而坐,彼此默默无言,夏文宣的目光悄悄落在她身上,只见她来回翻看奏议,眉头紧锁。
沉默半晌,他没话找话,“青娘近些日子睡得可还好?”
“还好。”陆重霜道。
“那于雁璃如何了?可有为难你。”夏文宣问。
“于雁璃是当朝宰相,还手握于家,同你夏家一般枝繁叶茂,倘若她非要跟我闹,搏个鱼死网破,我经不起,大楚也经不起……”陆重霜说着,突然顿下,改口道,“罢了,你也不能懂。”
夏文宣默默听着,悲从中来。
她不说,夏文宣没法细问,只得宽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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