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。
方毅拎了一大袋食物从KFC店里出来，打开车门全放在了裴斯承座位旁的小桌板上，“买的和乔小姐点的一样的套餐，和乔小姐一起吃饭的是她的龙凤胎哥哥乔可豪先生。”
“恩。”
裴斯承淡淡应了一声，抽出湿巾擦了擦手，用袋子里拿出一根薯条，看了一眼，“这东西就这么好吃？开心成那样？”
言落，他咬了一口，嫌弃地将剩下的一半扔到袋子里，“难吃。”
他在国外呆了十几年，早就吃烦了这些东西，闻到就不舒服。
乔可依也在国外读过书，还没把这些东西吃腻？
方毅连忙把他的水杯递了过去，“先生，这些垃圾食品都是年轻人喜欢的，吃了对身体不好，您还是别吃了。”
裴斯承皱眉，“你的意思是我不年轻了？”
方毅吓得脸色一白，连忙解释，“不不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行了，回家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黑色的迈巴赫刚启动又停了下来，裴斯承拎着印有“KFC”logo的袋子从车上下来，在路边一个摆摊擦鞋的中年妇女身边停了下来。
她的摊子旁边，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席地而坐，尽管脸上脏兮兮的，手里却在拿着一本很脏很破的绘本在看。
“先生，您要擦鞋吗？”中年妇女忙热情地跟裴斯承打招呼。
裴斯承蹲下来，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她们母女面前，“买多了没吃完，不介意的话就给孩子吃。”
小女孩看到了袋子，眼睛一亮，抬眸看到眼前的男人时，小脸上又有了几分惶恐，“谢谢叔叔，我不饿，不能吃你的东西。”
对上那双黑葡萄似的清澈又明亮的眸子，裴斯承嘴角弯了弯，“没关系，你不喜欢吃可以扔掉。不过，天快黑了光线有点暗，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。”
小女孩抱起了手里的绘本，看着那KFC的袋子，抿了抿小嘴唇看向母亲，“妈妈……”
中年妇女忙收起了袋子，“没关系，莉莉，这个叔叔一看就是个好人，东西可以吃的……谢谢您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裴斯承回到车上后，看了一眼那对母女。
小女孩拿着炸鸡腿笑眯眯地吃了一口，很满足地点了点小脑袋，把鸡腿喂给母亲吃，母亲一脸慈爱地笑着摇头。
裴斯承收回目光，“方毅，去书店买几本绘本，送给那个小朋友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方毅跟司机交代了两句，迅速下车进了商场。
裴斯承靠进座位里，闭上了眼睛。
脑海里，却清晰地浮现出多年前那个画面。
那年，他11岁，暑假回国去给外公扫墓。
回来在郊区等车时，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蹲在路边的花坛边哭，路过的有人问她情况，她也不说，只呜呜呜地哭，偶尔抬起脸看一眼众人，露出一双哭红的大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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