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模模糊糊的,他又觉得不应该这样。
对方不应该遇见他,更不应该认识他。
这样就不会因为他遇上更多的事,惹上不该惹的人,也不会为了他丢了命。
说不清是因为愧疚,还是其它什么原因,他后来去替对方求过一个护身符,算过一支签。
签是下下签,护身符没能给出去,遗失在一场大火里。
记忆仿佛被定格在某个残阳如血的时刻,他看见对方的脸被烈烈火光照得通红,孤零零坐在满是摇曳星火和滚滚浓烟的房间角落,四周满是呛人的烟味和腥潮的铁锈味,热浪一阵又一阵地袭来,灼得人头晕眼花。
画面一转,他又听见那个人哑着声音问他:“哥哥是不是喜欢我?”
他急着把人救出去,根本不记清究竟有没有回答对方。
又或许是说了“喜欢”的。
不然对方又怎么会接他的话,断断续续道:“可是我骗了哥哥很多回,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,让你不高兴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别救我了,不值得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当我不存在了,省得惹你心烦。”
……
怎么可能不存在。
大梦如初醒。
所以经历着你的人生,把自己当成你一样活着。
是没有他的人生。
一梦就是好多年。
是他浑浑噩噩,迷迷糊糊的那些年。
或许是他没有关紧窗户的原因,夜里的风特别冷。
傅均城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梦做了多久,睁眼时觉得心口处疼得厉害,仿佛快要窒息般喘不过气。
枕头也湿了一大片。
他抬手遮住发烫的眼皮,可止不住的潮意还是接连往上涌,随后顺着眼角往下淌,没入鬓边的发丝,带来丝丝凉意。
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,醒后他都记不太清自己都梦见了什么。
但无名的悲伤情绪翻涌而来,久不停歇,他大口大口吸气,连喉咙和心肺也一起疼得厉害。
直到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下一秒,门被打开,屋里的灯也亮起来。
傅均城有一瞬间的惘然,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出院,跟徐曜洲一起回了那间位置偏远的小公寓,就在那个老旧居民区的不远处,他以前也来过很多回。
好不容易才缓过神,便听来人匆忙靠近,随后停在床边。
他感受有人握住他的手腕,语气里藏着说不出的担忧和慌张: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
傅均城固执地没有移开手,死死遮住自己的眼睛:“别……”
徐曜洲愣了愣:“什么?”
傅均城说:“我没事,可能是做噩梦了。”
他不记得很多事,但好像又隐隐约约记得一点。
他记得耳边有人跟他讲:“还是忘记的好,我一点都不喜欢你。”
也记得他求那个平安符时默念的话:“希望你顺遂无虞,得偿所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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