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16.扑朔_南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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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了挥,说:“公子将顾某未免看扁了去,几个珠子算什么,莫坏了老子的名号。对不住,方才唐突了。”

  他还想说什么,又听见背后人提醒道:“大哥,刘世荣寻来了。”

  顾深便对净霖抱了抱拳,算作告辞。净霖颔首,见他转身走远。

  “这个人不好糊弄。”苍霁说,“人也有这等敏锐的吗?我看他几乎指不离刀,净霖,他是诱你呢。”

  净霖还盯着顾深的背影,说:“这案子扑朔迷离,还需要他在前边寻一番线索。你方才在袖中说了什么?”

  “拿走铜铃的盗贼就是冬林,他果真与这案子有干系。”苍霁抱肩,“他杀陈家人干什么?这家人穷得要饭,给不了他什么钱财吧。”

  “也许是受人之托。”净霖说,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赌馆买他行凶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  “他却带走了小姑娘?”苍霁说,“何不灭口。”

  净霖沉默思索,终道:“仅凭一面之词难得全貌,还有人。”

  钱为仕哆嗦着手,不断地擦拭着掌心。水盆里的水仍旧澄澈,他却像是带着擦不净的污秽。他越擦越狠,将皮肉磨得通红。

  门忽然被叩响,钱为仕陡然站起身,将水盆碰翻在地。他心惊肉跳地迅速收拾掉,临门轻声询问:“谁?”

  “钱夫子,叨扰了。”顾深的腰牌晃动在门缝间隙。

  钱为仕警惕地捏紧拳,撑着门,从缝中露出眼睛,说:“我已对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大人找我还有何事?”

  顾深只笑了笑,粗声说:“有些事情,须得再听夫子说一遍。”

  钱为仕在顾深的目光中吞咽唾液,他移开门闩,打开了门。顾深一个跨越进了门,眼不经意地打量着院子,说:“早上没留神,夫子的院墙不高啊,易招贼。”

  钱为仕的院子和陈家沿贴紧密,实际这一片的院墙都不高,个头差不多的人只需稍稍踮踮脚,便能将左邻右舍的院内情形看得清清楚楚。陈家贴在巷子里边,往里是个带着孙子的老寡妇,往外就是钱为仕。

  钱为仕跟着顾深,说:“出了人命,是要加高的。”

  顾深又说:“您洗手呢?还没吃啊。”

  钱为仕勉强地看他一眼,说:“才跟大人们看了尸体,怕是这几天都吃不下东西。”

  “老子经手案子无数,这么狠的还是头一遭遇到。杀人分尸,触目惊心啊。”

  钱为仕对顾深示意坐,顾深便大马金刀地坐下。他说:“闲话休说,再把给衙门里的供与我过一遍。”

  钱为仕端坐拘谨,开口时一团和气。这教书的年近四十,却仍然生得细皮嫩肉,可见平日里少经风霜。他身形削瘦,对上顾深简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。

  “那夜我因收学早归,喝了些酒,睡得比平日更沉。前半夜只听风声嘈杂,冻得我半睡半醒,惊觉是没合窗,于是披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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