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来。
然后，也是在这时，他的耳边突然听到一声调侃般的浅笑。
清潭洞高级公寓，郑恩琳慢慢从沙发上坐直身子，一阵好笑过后，她直白道：“金秀贤，你真的很不会跟女人聊天。”
对面沉默一会儿，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了抱歉。
郑恩琳没有回应，转而道：“你为什么给我打这个电话？”
金秀贤：“就是……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郑恩琳：“为什么想呢？”
金秀贤又不吭声了。
女人没有着急催促，但她也在心底默默倒数。
十，九，八，七……郑恩琳心想，她都用足耐心跟金秀贤铺垫那么久了，要是对方还不开窍，她可就要把金秀贤踢出局，换个人玩感情游戏了。
六，五，四，三……
就在郑恩琳默默数到一的时候，听筒里的那个人终于给出了回答。
“我……”他停顿一小会儿，语气有些不自然，“我以为你知道、知道我的想法。”
“是吗？”郑恩琳开始故意装傻，“既然是你的想法，你不亲口告诉我，我又怎么会知道呢？”
“有些事情，好像不太适合女方过于主动吧？秀贤xi？”
她又开始用敬称了，微微上挑的语调，说不出的诱惑。
公寓客厅，郑恩琳拿着手机走去窗边，她看到玻璃窗上映出的苗条人影，耳边也在同一时间门听见想要的答案。
下一秒，透亮明净的玻璃窗映出女人嘴角明显勾起的弧度。
愉悦又满足的模样，像是终于谈成一桩大生意。
“小系统，你知道王尔德吗？”
结束跟金秀贤的通话后，郑恩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攻略系统本来不太了解，但它知道郑恩琳喜欢读这个人的诗集。
“现代很多人喜欢用毒舌这个词去形容他，因为他说的很多话实在人间门清醒。”如此说着，郑恩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浅淡的笑意。
更接近她本来性格的一个笑，含着冰凉奇异的叹息。
“然而，就是这么一个极富才华又清醒的人，最后却还是因为爱情落得个晚年凄凉的下场。”
“男人结婚是因为疲惫，女人结婚是因为好奇，结果双方都大失所望。”
王尔德这样说。
他说：“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。”
他说：“爱自己是一场毕生浪漫的开始。”
可他后来也说：“我觉得我把自己的整个心灵都给了一个人，这个人却把它当作纽扣上的一朵花，当作满足虚荣的装饰品对待，只供夏天一日之用。”说：“心是用来碎的。”
“爱自己多好呢……”郑恩琳看着窗外夜景，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道。
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活着的。
从来都清楚。
爱情是美好的。
爱情是令人绝望的。
每个人对于爱都有不同的解读，郑恩琳接受所有，也拒绝所有。
她只是一个人向前行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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