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。
显然李灵儿没能注意到这种细节，她看看秋野，脑海里不自主地回想起了那日秋野的狠厉，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儿！”
秋野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当然是来参加拍卖会啊。”
“毕竟如意楼要拍卖你的消息可是广而告之了，凭你我的关系，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？”
9958听到这话默默腹诽。
看看？
话说得可轻巧了。
明明这一出就是你安排的，说什么看看，直白点，你就是来看热闹，顺带背刺这两人的。
不错。
这场拍卖会是秋野的安排。
毒死只是他安排给李灵儿和魏十一的结果，但不在这个结果上开点漂亮的花，怎么能算得上是给他的小鸟报仇，又怎么能让他解气呢？
秋野这话说得暧昧。李灵儿向来自我感觉良好，加上季秋野曾经跪舔她的记忆涌上来，竟是让她觉得，这次秋野出现，是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！
她眼睛一眨。
双眸泛起水润。
“秋野哥哥，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，你带我走吧，以后灵儿生是你的人，死是你的鬼！”
她原是想叫阿野的，但想起之前叫出这两个字，秋野那宛若凝成实质的杀意，就没敢叫出口。
秋野倒是不为所动。
李灵儿以为她这副示弱的模样能引起他人保护欲，却不知水泡破损后留下的红色斑点，已经在她面上发了河，光是看着都令人反胃。
秋野压下恶心。
“哦？”
“你要我带你走？”
“那魏十一可怎么办呢，你不是说爱他么？”
李灵儿倒是真心爱过魏十一，再者女子大多感性，秋野这一问，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她做不了决定。
秋野自然要替她做决定。
“你知道如意楼拍卖魏十一，用的是什么口号吗？”
“前任武林盟主之子魏凌远。”
“魏十一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，他身上带着本邪功，就是因为这本邪功，他才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，从而被我捡回阎罗谷。”
“哦，对了。”秋野仿若想起什么似的。
“你之前同我说，是栾随屠了你的村子，害你认贼作父十余载，所以你要向栾随报仇。”
“但据如意楼最新探知的消息，灭荷花村的凶手并不是栾随，实际上是因为魏十一，才惨遭屠戮。”
“荷花村的老妇人救了魏十一，但贪图他所带邪功的人找到了他，他爬进河里跑了，那些人找不到他，恼羞成怒就把村子给屠了。”
李灵儿瞳孔猛地一缩，下意识地反驳出声。
“不可能！”
秋野挑眉反问。
“怎么不可能？难不成如意楼的消息还能有假？”
李灵儿：“……”
如意楼最初以情报生意起家。
它拥有着这江湖武林里最强大的情报网，从这栋楼里出去的消息，没有一个是假的，否则也不会奠定它天下第一楼的地位。
也就是说，季秋野所言皆真！
栾随不是她的仇人，她深深爱过的魏十一才是！
秋野轻笑。
像是引诱人类堕入深渊的魔鬼。
“我救了魏十一的命，他都能背叛我，一个女人又能算得上什么，反正我也不喜欢他，不若你在拍卖会上杀了他，然后我带你走。”
“你觉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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