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甘渡,谁知道甘渡根本不和她对视,自顾自往餐桌前走。
甘臣年定定坐在桌前,从进来到现在为止没有和甘渡说过一句话,几个人尴尬入座,直到黄慈端着熬好的汤落座,才热了场。
“小阮多喝点儿,有空要和小渡多回来看看我们。”黄慈一碗水端平,虽然话里只提了阮顷和甘渡,但还是拿过季识则的碗,给他也盛了汤。
阮顷看向甘渡,甘渡只低头搅汤,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。她接过黄慈递过来的汤,装得乖巧可爱:“明白了黄姨。”
汤很烫,她用汤匙不断地搅动,突然眼前探过来一只手,把她的碗拿走,她抬眼,反应过来是甘渡,只见他把他的碗,换到自己面前。
阮顷摸了一下,碗是温的。
这一切被黄慈尽收眼底,然后话题就不自觉地从吃饭拐到了订婚上。
“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订婚仪式?”黄慈开口问甘渡。
话音落,三个人同时抬头瞥向她,除了甘臣年。
黄慈左右扫了一眼,一脸错愕,瞳孔微张:“怎么都这么看着我,还不该订婚吗?”
在场人的里,除了黄慈不知道订婚是怎么回事,其他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。
当年俩人从万翎巷回来,阮顷就去家里求了爷爷同意他们订婚,老人家心里都清楚,知道阮顷是为了让甘渡重回甘家。他向来相不中甘渡的品性,觉得甘渡心思不安定,一直认为自家孙女更适合成熟稳重,能在她身后给她撑腰的人。
阮顷知道爷爷说得对,她心里幻想过的另一半也是知书达理,性子温和,至少不能像甘渡这样嘴巴毒、性子急、又风流。
但她只要想起甘渡弓着背在烈日下拿着铁锹的场景,嗓子眼儿就像塞了团棉花,哽着难受。
爷爷心疼自家孙女,最终松了口。
同样甘家这边,甘臣年精明一辈子,从小包工头混到现在建材公司上市,资产过千万,怎么会不知道这俩人什么心思,但和阮家联姻百利而无一害,于是他虽不愿,还是认了甘渡是甘家人,同意让他回来。
但还是空有父子名号,没有丝毫父子情,阮顷总觉得养狗养十几年也会不舍,偏偏甘臣年不会。他用甘渡搭上阮家,却仍就对他大有意见。
而当时甘家生意正遇同行打压,酒庄内部建材本就要求高,很多酒庄看不起甘家的东西。两家联姻,甘家成了阮家的唯一供应商,此后甘家搭着阮家的关系,打通了酒庄这条商业线,格调直接上升,不再只是简单的建材供应,而考虑建材研发,一跃成为业内顶尖。
所有人都清楚,明面上是青梅竹马感情好,日久生情,实际上是商业联姻。
就连阮顷也告诉自己,这只是搭救甘渡的方法,不可以当真。
黄慈的话久久没有人接,尴尬了片刻后,甘渡撂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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