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40章 第40章_偏偏难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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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意。

  黄慈交了钱,拿着香过来,俩人一起过去点了香,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。

  后退跪在拜垫上,学其他前来祈福的香客,嘴里念念有词后,叩首起身。

  黄慈问她许的什么愿,她不肯说。

  “你不说,我可要说了,我许的是祝自己发财平安永远貌美。”

  说完黄慈冲她颇得意地眨了下眼,惹得她突然发笑:“不给自己老公儿子许吗,只许自己?”

  “许他们干什么,年轻时没权没势倚仗他们,现在我又不需要倚仗。”

  黄慈潇洒地捋了下头发,背挺得笔直,甘渡平时很少观察过黄慈,如今瞧着她的侧脸,才理解了几分当时老爷子夸她的话。

  她突然转身,捏着阮顷手掌,喟叹道:“我连小渡后妈都算不上,劝和不劝分是因为人情伦理,老祖宗都是这么劝的,但作为女人,如果你总是等待他,那就不要在一起。”

  不要在一起。

  所有人都在这么劝她。

  阮顷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应了声:“好。”

  随后谢瓷宇从后面出来,黄慈识趣地给俩人留了说话时间。

  阮顷有很多问题想要问,还没有开口,被谢瓷宇一句话给堵住了:“房史明知道了他爸做的事。”

  阮顷蹙眉:“然后呢?”

  “没有然后,他跟我说,想不想的起来,他都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。”

  他说这话时,眼神空无一物,眉眼处的无奈让她不知道如何安抚。

  房史明本身就不是个好人。

  她扣着手指,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,最终勾起嘴角,夸张又做作地夸他:“没有就没有,反正咱还不稀罕,现在不是挺好的吗,据说出家还有工资,每日的香客不比你粉丝多啊。”

  谢瓷宇低着脑袋偷笑,肩膀颤抖,之后是剧烈的咳嗽,脖子都咳红了。

  “没事的谢瓷宇。”她拍着他的背,帮他顺气:“记不得就记不得,我们也忘掉不就好了。”

  双目咳出一层雾气,眉头皱在一起,盯着说这话的阮顷。

  他出声问她:“忘掉难吗?”

  “你是出家人,六根皆净,每天诵诵佛经自然就忘掉了。”

  “说的轻松,你倒是不用忘记,马上就要订婚。”

  他睁着水吟吟的双眸,盯着阮顷。

  他又不是笨蛋,从阮顷三番四次帮他开始,就不是简单的仗义相助。

  他想过利益,但在利益之外又从她眼里看到过不同的东西。

  现在他才明白那个东西是什么。

  是情感映照。

  阮顷偏了头,躲过他的视线,往门外看。

  “我后天就要订婚,他逃了。”

  谢瓷宇怔愣。

  明明上次还是满心欢喜,他以为她和自己不一样。

  而阮顷同样,以为他们不一样。

  至少,甘渡只是偶尔忘掉她,又不是失忆。

  阮顷说完,一直压抑着的情绪顿时消散。

  她坦荡接受,甘渡就是再次逃了。

  阮顷眼里一片清明,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,笑着和谢瓷宇对视:“谢小师父,他逃了。”

  她又重复了遍。

  语调缓慢,每个字都像在心里打磨无数遍,菱角在心里划破数亿个细口,最后被磨平,才从喉口滚出来。

  阮顷感觉自己嗓子哽着什么,但又说不清。

  只是觉得有些呼吸不畅,吞咽着心口疼。

  鼻腔堵得慌,鼻头发酸。

  谢瓷宇出家,房史明没有想起,掐断了她对甘渡的全部念想。

  她还能期待什么。

  遗忘就是遗忘,有爱也没用,何况甘渡从没说过爱她。

  就连订婚他都是应了声好。

  阮顷不想哭,但泪就是止不住。

  惹着其他香客都以为谢瓷宇欺负她,对他指指点点,说他这位小师父怎么都看破红尘了还欺负小姑娘。

  后来黄慈进来,看到阮顷在哭,拎着谢瓷宇又是一顿数落。

  阮顷哭得抽抽嗒嗒,话都说不完整,推着黄慈让她再去买香。

  “我……我要再祈个愿。”

  这次——

  祈这辈子不再等甘渡。

  祈只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。

  祈只遂阮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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