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弓着身子,双手扒着玻璃,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。
他也不知道阮顷是已经缓过来劲儿,还是这是耍酒疯的延续。
他不敢叫她,只是等红绿灯的空挡,偏过头来看她一眼。
他笑了一下,视线收回去,
什么自己喝不醉,就是个小孩子。
保安大爷在门口,看到熟悉的车牌照,在鸣笛之前开了门。
甘渡在门口停了车,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,她才如梦醒般转过来身子,但眼神依旧混沌,看来酒劲儿还没有下去。
“是到家了吗?”
“到了,绿翠园。”他俯身过去解开她的安全带,然后下来到她这侧开了车门。
阮顷不想下来,伸手让他抱,他被她整得没脾气,抱着她进了屋。
在卧室里。
阮顷直板板地躺在床上,从她这个角度往客厅看,正好能看到甘渡的侧影。
还是黑色的衬衣,她觉得自己比他本人还要喜欢他穿这件衣服。
他倒了杯水,仰着头往嘴边送,喉头滚动,有水从嘴角流出来,落在衣服上。
他过来时,身前湿了一小片。
甘渡端着水杯进屋,发现阮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,站在梳妆台旁边的穿衣镜面前。
“怎么起来了?酒醒了?”他把醒酒药和水杯放在桌子上,走到她身边问她。
“没有,没有醒。”
醉了的人说没醉,没醉的人装醉。
甘渡去扯她的胳膊,让她过来喝药,谁知道她站着不动。
“小阮?”甘渡压着声音喊了她名字,眼神里充满疑惑。
阮顷把他拉到镜子前,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人,本来失神暗淡的眼神此刻亮了一下,黑色的瞳仁摄人心魄,像碎掉的琉璃,又像他火柴盒上镶的钻。
她没穿高跟鞋,站在他身旁差一大截。
她又想起那句话,173的身高踮起脚尖能正好将下巴搁在他肩头。
不是鬼使神差,也不是临时起意。
从她知道这句话开始,她就想试试,这句话如梦魇,在她心头挥散不去。
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和其他女生一样,能够得着那个地方。
她突然侧身踮起脚,双手攀在他的肩头,微微扬了头,倔强地去够他的肩膀。
脚尖踮到极限,嘴巴已经蹭到他肩头的衣服,隔着薄薄的衬衣,她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,唇和肌肤相触,甘渡皱眉看她。
时间不过短短几秒,但阮顷却觉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。
她够不到,急得眼圈红了。
就在她丧气地准备放弃之际,身侧人突然松了下身子,他拽住她准备放下来的手,恳切地望着她道:“再试试。”
阮顷把手放了回去,明显感觉到他放低了身子。
果然,这次轻而易举,她双手交叠攀着他的肩膀,下巴搁在手背上。
她看向镜子,突然憨笑。
甘渡不明所以,“怎么了?”
她装傻,笑着回他:“没事,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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