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待你说的是什么？”
这突如其来的红了眼眶，让薛北有些手足无措，居然竖起了大拇指，“好，你终于是魂帝了，我现在就把绝学全部传授给你，助你成为一代剑圣……”
该死，
我怎么一紧张就会说这种白烂话。
薛北心想，顺便还像是将要退休前辈对有上进心的后辈一样，鼓励地拍了拍江楠楠的肩。
江楠楠没有反抗，等到薛北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拍完她的肩后，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薛北。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！”
这不是疑问，是质问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江楠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，“薛老师，还记得天斗城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
薛北手足无措，想要推开江楠楠，但是不知道如何做才好。
正好这时千仞雪又飘了出来。
“唉。”千仞雪看着向她露出乞求眼神的薛北挥了挥手，“这是你自己的事，我才不会帮忙。”
“……”薛北。
“在天斗城，
那个时候，
我准备去玄冥宗卖身换取玄武神丹给我母亲治病，
我知道这么做很下贱，
但是我没有办法了，
是你的出现拯救了我。”
“其实如果你把感激之情当做爱恋之心大可不必。这两个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薛北的声音越来越坚定，
“而且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了。”
“……”江楠楠。
薛北仿佛已经听到了石化然后碎裂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千仞雪。
好啊，你做的好啊（悲）
“我其实没有谈过恋爱。”
薛北最终还是下了决心，推开了江楠楠，“所以接下来的话，如果有得罪，请多包涵。”
江楠楠点头倾听。
“那个时候我对你的感情……没有什么感情，只是作为一种人类该有的良知。
不管你如何，去卖身换药本来就是不可取的，尤其是我知道这一件事情会发生的时候，我不愿意看到。
至于之后，
怎么说，
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和潜力，未来有机会冲击封号斗罗层次，
交好一个封号斗罗，
对我来说没有坏处。”
薛北突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情商会这么低，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一点委婉的都不做，就直接坦白。
如果是面对徐天然，薛北欺骗他不会有任何的愧疚，如果是胡哲，薛北利用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。
但是面对江楠楠，薛北不想骗她。
“你可以认为，我对你的教导都是对你修为上的教导。至于感情，我不会对学生动感情。”
薛北看着青春艳丽的江楠楠，
“你才不到二十岁啊，未来总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你，对你好的人，也不需要太精彩，平平淡淡过日子才是日常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江楠楠问。
薛北愣了一下，“我会忙我自己的一些事，做完了后，财富自由了就找个地方养老享受生活。”
“那她呢？”江楠楠问。
千仞雪耳朵竖起来，随后又微微叹气地拍了拍薛北的肩，“你给她一个真实的回答吧，不要在意我。”
千仞雪不是一个拿这种事情考验和试探薛北的人，所以薛北也知道这就是让薛北实话实说的意思。
千仞雪消失了，给薛北和江楠楠独立谈话的区间。
“我认识她在九岁。”薛北说起了自己的故事，“我是农村贫民出身，没有觉醒武魂的渠道，是她帮我觉醒的武魂。”
是贵族。江楠楠想。
“后来，我的一身本事都是她给的。”
……甚至包括武魂。
薛北没有说。
如果没有千仞雪给薛北天使之剑这种顶级武魂，光靠薛北那个金刚凿武魂，想成为魂斗罗遥遥无期，一辈子到死最多是一个魂帝。
“一开始我也没有动感情，这些东西她给我，是要我以后强大了帮她的。
我们之间说的恶劣点，就是属于利用关系。
但是她陪伴了我十多年。
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再是利用了，爱情这种东西我真的不懂，
但我就是喜欢上她了，
能够在你一无所有时，用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帮你立足，随后又能够陪你长大的女人，真的很少，
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，我很开心，也很充实。”
薛北抬起了头，
“所以，
抱歉了，
江楠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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