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喝也是不行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口吻笃然,视线比口吻更坚定一些,“唐榆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办。”
唐榆哑然,无言以对。
但说短,也不算短了。
床幔之中,徐思婉听到了这些小动静,有气无力地笑了笑。
唐榆连连摇头:“此事连陛下也不愿信,远没有你想得那么……”
从小厨房出来,他又去向花晨问了今晚是谁值夜,然后找到原该值夜的小林子,告诉他:“今晚我守着娘娘,你去睡吧。”
她早就不怕死了。既不怕自己死,也就更不在意旁人的性命。她自问谁都豁得出去,哪怕是卫川和唐榆她也可以利用得肆无忌惮,至于几分愧疚,藏在自己心里就好,不能拿来挡她的路。
接下来的每一步,她都要很小心。
那时她太害怕,哭得太狠,后来再度睡去好像都是因为哭得太累了。再加上年纪小,她这些年来几乎从未想起过,那天还出现了一个女孩子。
这么多年,她只知道自己为徐家所救,却从未细去探究过,在天子震怒时救一个死囚有多难。
当时,那个女孩子也睡着,睡在徐叔叔——也就是她如今的爹爹的怀里。狱卒将她交给爹爹的时候,爹爹将那个女孩交给了狱卒。
在那期间,有几位叔伯长辈绝望自尽,高悬在正厅梁上的尸身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,或许也没有过太多时候,牢门在一日深夜被打开。狱卒沉默无声地进了门,母亲将她晃醒,紧紧地抱了抱她,跟她说:“阿菀,爹娘对不住你,日后乖乖听你徐叔叔的话。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她神色淡泊,是他常见的胸有成竹的模样,“我不会死,却能救徐家。你只管依我说的去办,不要多嘴,也不要去我爹娘面前乱说话。不然我就不理你了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那碗馄饨徐思婉最终只吃了三个,而后整整一夜,她只庆幸皇帝忙于政务,没有过来。
他怔忪一瞬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忽而轻笑出喉:“你少这样威胁我,我得保你的命。若你为此记恨我,便随你。”
唐榆听得心惊:“你要做什么?”
后来过了很久,一家人才被押出了秦府,落入牢中。在朝为官的有好几位入了诏狱,余下的老弱妇孺则大多进了京中的天牢,她也是其中一个。
皇后理应不知这些,只是以为现下的她就是那个孩子。可若皇后真的查下去,就会顺藤摸瓜地将这些事都摸出来,到时她不过是一死而已,可爹娘怎么办?
再加上正值腊月,年关渐近,这个时候是不能出事的,皇后更不得不暂且按下不动,万事都得等到年后再说。
总有一些事不必花费太多心力就能办到。
事情已被摆到台面上,想再去作假遮掩大概是不可能了。况且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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